【鸣佐】《明》第二卷——时空间忍术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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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送走了四影的卡卡西脱力地趴在了桌子上，眼睛扫过墙上四代年轻的画像，“老师，我想我们确实进步了……”他的下巴放在桌子上，低声喃喃着。
信任，理解，这些东西建立起来困难重重。
同一个事件，一千个人会有一千种看法，正面的或者负面的，而这一千个人都有一套自认可的思考方式，让他们去考虑别人是很难的。
四战最后鸣人和佐助把大家从无限月读中拯救出来，十尾被重新送回了月球封印，鸣人和佐助其实是六道仙人两个儿子的转世，六道仙人最后给予了他们封印辉夜的力量，四战其实是黑绝复活辉夜最后的奏鸣曲，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都是被利用的，这些错综复杂的线并没有对外公布。
单是鸣人和佐助救了整个忍界这一件事，五大国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反应，有心存善意的，也有过河拆桥的，对鸣人和佐助的力量不放心，要求木叶监管，如果不是高层要么被鸣人的嘴遁说服了，要么被佐助嘴里未知的危险吓怕了，恐怕卡卡西作为火影，受到后者的压力比现在更大。
所以五影认为，民众并不值得知道这么全。
然而一直坚持要把一切公之于众的，其实只有一个鸣人而已。
卡卡西也知道，鸣人是为了佐助，为了宇智波。
宇智波一族令人闻风丧胆的写轮眼，正是传说中的忍宗六道仙人长子因陀罗仙人眼的传承，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也是被人利用的。把这真相公布出去，能不能稍稍扭转一点外界对佐助的误解，佐助心底宇智波一族留下的伤口会不会好受一点。
从四战结束开始，鸣人和佐助就在卡卡西面前无数次为这个问题争执过，佐助罕见地站在了不公布那一边，单看他当初离家出走还是毁掉木叶的决定都下的毫不犹豫，就知道宇智波佐助不是一个会在意旁人怎么看的人。
而鸣人恰恰认为佐助就是因为表达的太少，才会有这么多误解产生，换一个说法就是，鸣人希望旁人看到的佐助，如自己看到的一样，当然这个意思并不是他希望全忍界都爱上佐助，那样他情敌就太多了。鸣人觉得，人是群居动物，佐助跟着他回木叶了，他希望木叶和忍界能真正接纳和理解佐助，就像他获得的那样，非常理想化的想法。
佐助的想法也很简单，非常宇智波的想法，理解他的人自会理解，不用他解释，而会误解他需要去解释的，就是天生思路不对盘，这种人下次还会继续误解你，周而复始，没必要为一个跟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的人多费口舌。没办法，宇智波就是这么我行我素特立独行，就是这么自恋。
卡卡西想着，这次五影会谈进行的还算顺利，其中鸣人和佐助应该占了相当大的功劳，从一个领导者的角度来说，鸣人实在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而对佐助的性格熟悉以后，就会觉得这个人其实也并不难拿捏，所以四影这次才这么容易说服。
总之，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进行。
鸣人和一个使用佐助招数的未知忍者对打，这种事会给传成什么样？宇智波阴谋论？叛忍阴谋论？
而且那个忍者非常强大，目前尚且看不出他的真实目的何在，万一又是在分裂五大国关系的，那刚刚用一场四战无数人的牺牲换来的暂时团结就很委屈了。
所以这场外交再累，也得硬着头皮拿下来。
虽然卡卡西本人，更想像鹿丸、宁次一样，跑到终结谷去帮鸣人打架。
“佐助！”来不及庆祝打倒敌人的胜利，鸣人被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的佐助吓得魂飞魄散，在空中俯冲下去一把把人拉进了怀里，佐助的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本就松松垮垮的上衣碎成一条条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带着几道溢血伤口的胸膛，鲜红的血珠衬着雪白的肤色，看得鸣人一阵气血上涌，勉强咽了几口口水。
“别乱摸……吊车尾……”佐助也给情况的快速变化震得有点发懵，回过神来推开鸣人不老实的手，按了按太阳穴定定神。
另一边恰啦助比佐助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虽然他不像佐助一样突然出现在半空，但是一头栽倒在地好像也震得六神无主，半天没爬起来。
“怎么样？”面码轻轻碰了碰恰啦助肿了一快的额头。
“疼疼疼……你这个木头脸！”恰啦助一把拨开面码的手。
鸣人的眼神在佐助半掩的上半身上流连，“佐助我好担心你的说。”嗷嗷嗷好想舔啊，肯定又滑又软……鸣人这么想着，视线上移盯着佐助因为急促的呼吸微微张开的双唇，嗷嗷嗷佐助身体这么敏感，一舔肯定全身红通通的，小嘴一张一合忍不住呻吟连连，坏了快忍不住了怎么办……
“吊车尾！”
佐助一个巴掌从头顶盖下来拉回了鸣人的注意力，看着鸣人那张眼睛泛红的痴汉脸就知道鸣人在想什么了，“那个面具男……”
“哦哦佐助你的千鸟刃刺中他了的说！”鸣人抬手一指，让佐助看对面被草雉剑钉在山壁上的人。
方才鸣人先是在宁次、鹿丸等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发了一颗尾兽玉，就在尾兽玉射到那个人面前的一瞬间，一大片举着苦无的影分身铺天盖地地就去了，最后一个本体躲开嘶鸣着的千鸟，一把接住凭空出现的草雉剑，直接把已经被千万个影分身造成的体术和苦无的物理伤害搞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钉在了山崖上。
对旁观者来说不过一瞬间的事，就在鹿丸、宁次等人还被漫天的沙尘呛得咳嗽连连，没看清鸣人胜负几何的时候，佐助和恰啦助凭空出现了，一个一头栽倒在地，一个疑似伤痕累累从高空急速坠落。
佐助仰着脖子看了一会儿，脑子有点懵。
因为在月读世界，那个面具男几乎屏蔽了佐助的所有攻击，不管是草雉剑还是忍术通通打不中，所以佐助并不明白鸣人的意思，“刺中了……所以他在现实世界才有身体？在月读世界就是个幻影？”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的说。”鸣人摸了摸后脑勺，“你的上一个千鸟刃，千鸟击倒了一大片树，”鸣人指了指身后惨不忍睹的山林，“但是草雉剑把他刺伤了，所以我想物理攻击应该有效的说，前面他曾经被卡卡西老师的雷切击中过一次，卡卡西老师刚好是趁着恰啦助对他用天照的时候偷袭的，所以我猜这个面具男在空间之间往来传递忍术，可能中间是有不应期的，但是鉴于他只在天照那一次露出了破绽，或许这个时间长短和忍术强弱有关，所以我就……放了个大招。”鸣人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在这个世界的忍术，恐怕都被传递给月读世界的佐助了，那他那个尾兽玉……鸣人担心地问，“你……”
“尾兽玉爆炸的前一秒我就回来了。”佐助表示身上的伤跟尾兽玉没关系，“可是……我是怎么回来的？”
这种一脸懵逼的表情，在佐助十三岁以后就很少出现了。
“难道不是因为他被击倒了……你就从那个空间回来了？”鸣人是这么想的。
“那他俩为什么没有回去？”佐助指了指面码和恰啦助，按理说如果是因为面具男被击倒了，所以时空间忍术就恢复正常了，那面码和恰啦助不可能还留在现实世界。
“是有人把我们俩带回来的，在尾兽玉爆炸的时候。”恰啦助放了个天雷。
“带回来？”佐助和鸣人一惊，“是谁？！”
这个面具男制造的空间，佐助的轮回眼都没办法破解，那除了制造月读世界的面具男本人以外，还有谁能在这两个空间之间来去自如？
“我不知道，但是当时出现了第四个人的查克拉。”这就是恰啦助愣住的原因，他甚至没看到人影，就在尾兽玉爆炸的强光中被送到了现实世界。
“天啦噜！”这要怎么打？上一个人还没打完，又有新的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出现了。鸣人表示时空间忍术这么开挂的东西，要不要是个人都会啊？他就完全应付不来好不好。
佐助没说话，垂眸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这个人也跟着我们来到这里了，他肯定还会出现的。”
“你知道他是谁了？”鸣人一怔。
旁边人听得云里雾里，佐助这句话哪里暗示他猜出对方身份了？
“大概猜到了，但是没有根据，”佐助眯起眼睛打量着挂在山崖上的人，“你被送回来之前，我们俩要去找谁来着？”
“长门？你是说长门的轮回眼有这个能力？”
“就算没有，他也该知道点什么，不然纲手为什么让我们去找长门？”佐助指了指对面，“鸣人，你觉不觉得那个人……有点矮？”
“……”这个问题来得无厘头，不过鸣人也承认，原先战斗的时候这个面具男不是飘在空中就是站在高处，他还真没发现，其实这个面具男的身高比他和佐助矮半截……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鸣人腾身飞到山崖下，把人和草雉剑一起提了回来，佐助看到鸣人在拉起那个人的时候动作一滞，心中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熟人？
“佐助！”鸣人大喊着佐助的名字回来，随着那个面具男熟悉的发色越来越近，佐助的瞳孔也微微放大了，他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小樱吗？！”
“唉唉唉？！”井野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
“小樱？！”鹿丸和宁次觉得今天懵的次数有点多。
“小樱？！”面码和恰啦助觉得自从遇到了鸣人和佐助，三观被彻底刷新了一遍。
“……这是哪个世界的小樱？”佐助最先镇定下来，直击最关键的问题。
鸣人这才想起他还没来得对佐助提起的困惑，“佐助，我之前觉得小樱有点不对劲……当然我也不知道是现实世界的小樱还是月读世界的小樱，小樱不应该知道因陀罗和阿修罗转世的事，小樱也不应该知道六道仙人的事……但是听面码的话，好像小樱是知道这些的。”
“佐助在长老那里也见到了小樱，长老被杀的那天，小樱出现在那里比佐助还要早。”面码补充道。
“那小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我们被交换的那天？”佐助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那天我和佐助来的时候，本来是我们三人小队在行动，所以当时卡卡西老师，”面码讲着，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们的六代目火影，怀疑过小樱也跟着我们俩一起来了，警卫队的人在村外找到了小樱，小樱说是找不到你们两个了，所以大半夜还在外面找人……”讲着讲着，面码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长老会被杀的那天早晨，我出村找佐助的时候，小樱的母亲来找……鸣人，”面码觉得对这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喊另一个名字实在是别扭的很，“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当时我没多想，如今看来都有问题。”
鹿丸的目光从鸣人佐助身上转到井野身上，“小樱之前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吗？”
鸣人和佐助是小樱同小队的忍者，井野是小樱最好的朋友，除了春野夫妇，就是他们和小樱最亲密了。
井野想了一会儿，“在他们两个，”井野指了指面码和恰啦助，“来之前，小樱那天上午还来我这儿买了一束花，说鸣人和佐助家客厅里摆的花都枯了，之后这几天我没见过她，我以为她在忙着调查你们交换的事。”
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鸣人羞愧地摸了摸后脑勺，“嗯其实……我最后一次见小樱，是一星期以前去医院检查义肢的时候。”
佐助没说话。
“我现在觉得，”宁次抱起手臂，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小樱报社也很正常，鉴于你们把她透明得如此彻底。”
“我真不是故意的说。”鸣人有点委屈，佐助一个看不住就消失在天边几个星期不回来，他盯着佐助都盯不及。
佐助似乎看透了鸣人的心思，瞟了鸣人一眼，“我是个正常可以自理的成年人。”
“你还没有二十岁。”鸣人指出这个事实。
“你也没有二十岁。”言下之意我还没成年监护人也轮不到你。佐助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村子里好无聊。”所以你出去玩不带我简直不是好朋友的行为，鸣人无辜地说。
“你是下一任火影。”所以好好呆在村子里帮卡卡西看文件。
“哇我还不是老头子！”整天关在村子里什么的烦死了，要接任务接任务！还要和佐助一起出任务！
“是啊你是吊车尾。”你觉得有什么任务值得我们两个人一起出的吗？佐助翻了个白眼。
于是鸣人和佐助又进入了二人模式，完全把围观群众当透明人，在鹿丸等人听来这俩人完全在鸡同鸭讲，偏偏这对话居然进行得下去。
宁次表示，开启了这个话题的他心好累，他真的不是故意给这两人提供秀恩爱的机会的。
恰啦助和面码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俩人的公寓里只有一张床了。
“我说……你们俩难道是……同居关系？”因为这个问题略尴尬，面码丝毫没意识到他染上了鸣人的口癖。
木叶四人一脸“这还用问吗”的表情，佐助尴尬了一秒，鸣人大大方方地点头，“对啊我们一起住。”
这话一出，木叶四人集体翻了个白眼，跟当年听鸣人大喊“佐助是我的朋友”的时候一模一样的白眼。
佐助可以在心里打包票，鸣人这个回答绝不是为了避重就轻，他是真的没听懂面码那个“同居关系”暗示的内容，如果面码敢问鸣人他俩是不是情侣，鸣人绝对敢揽着他的肩膀笑呵呵说这是我老婆，为了避免这个尴尬场景出现，佐助迅速转移了话题，“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带小樱回村子去吧。”
“这个白绝……应该不会一生二二生四地自己繁殖吧？”鸣人看着被他打碎的，原本缠绕在小樱身上的白绝。
“白绝不是……”井野刚想开口问，白绝不是被鸣人和佐助跟辉夜一起封印了，为什么还会有白绝出现，宁次就打断了她的话，“那就只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了。”
鸣人微微一愣，对上宁次略显锋利的眼神，心里一点柔软的情感被触动了。
小樱被送回木叶医院，卡卡西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鹿丸和宁次封锁了消息，等着静音给小樱检查身体的结果。
“难道小樱也有写轮眼了吗？”等待的工夫，井野开着玩笑，暗笑小樱这下是实现了自己多年的心愿，变成宇智波家的人了。
“这不可能。”佐助果断说，“不是宇智波家的人就是移植了写轮眼，卡卡西那种情况出现也只有非常小的几率。”
“但是事实上，”恰啦助已经觉得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她几乎是用出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忍术。”
“时空间忍术不止有写轮眼的人会用。”鹿丸说。
面码想起了什么，转头看恰啦助问道，“这么说那天晚上来找我们俩的人是小樱？”
“你是说她说她是宇智波，她主动让她的兄弟杀了什么的都是编造出来的？”恰啦助明白了面码的意思，“我觉得面具底下是什么人都有可能。”
卡卡西问道，“在我去之前，他到底对你们俩说了些什么？”
面码看恰啦助没有反对，详细解释道，“他有承认自己是宇智波，还说他主动让他兄弟杀了他，以免以后要和兄弟生死决战的话，还说了宇智波家被……灭门的真相。”面码小心翼翼地看了恰啦助和佐助一眼，才说出了最后几个词。
“这故事听着倒挺像漩涡武次郎那个宇智波的……”鹿丸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想起了漩涡武次郎的经历。
“那小樱就假冒那个宇智波的身份也不是说不过去，漩涡武次郎的经历小樱是知道的。”宁次已经开始相信这两人可能是一个了。
“问题是，里面这个小樱，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个吗？”卡卡西依然抱有怀疑。
“卡卡西，”这时门打开了，静音走了出来，一伙人连忙迎上去，卡卡西问道，“情况怎么样？”
“以前没见过的情况，”静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查克拉有五种属性，两两相生，两两相克，但其实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有自己的特点……也就是说，除了血缘以外，很少有能相容的查克拉。”
鸣人点头，“就像人柱力和尾兽，人柱力要兼容尾兽的查克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错，但是小樱身上有一种查克拉……”静音停了一下，好像在寻找合适的修辞，“一种万象包容的查克拉，非常强大，以至于把她自身的查克拉都吞噬了，就好像……”静音抱歉地看了鸣人一眼，“有点像人柱力爆尾的情况，但是可控性高得多。”
“也就是说，你说的那种查克拉，把小樱变成了一个牵线木偶。”卡卡西理解了静音的意思。
静音点头，“就像秽土转生的术者，可以控制转生后的忍者。”
“幻术也可以做到这点吧？”宁次看佐助。
佐助摇头，“这不单单是控制，更像是同化了。”背后那个人非但用自己的查克拉控制了小樱，而且完全吞噬了小樱的查克拉。
卡卡西问静音，“那小樱是她本人了？”
“这个还不知道。”静音也很担心，“我几乎检测不到她自身的查克拉了，能不能恢复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白眼的缘故，日向家对查克拉的研究和了解比较深，宁次摇头反驳，“这不可能，除非这个人把小樱杀了，在把自己的查克拉灌进去，就像砂隐村赤砂之蝎的人偶术一样，不然活人的查克拉不可能检测不到。”
“那也可能是因为太少了。”静音说。
“还有可能，”卡卡西的眼睛眯了起来，左眼上的伤疤略显狰狞，“就是这个小樱根本不是小樱，是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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